《11号产房》完整文字版.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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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发表于 2008-6-19 13:27 | 只看该作者 | 正序看帖 | 跳转到 »

 

 

 

《11号产房》完整文字版  
  
歌 手: 陶喆 
语 言: 国语 
公 司: 全员集合 
日 期: 2003年10月 
专辑介绍  
原始概念:陶喆 
导演: 林立俊/胡世山/徐筠轩 
演出/音乐:陶喆 
摄影:陶喆/朱敬然/林立俊/胡世山/徐筠轩 

陶喆的第一电影   
  华人唱片第一部 幕前幕后实况电影 
剧情简介 
  又是7月11号了,陶喆对于这个自己诞生的日子不但一点都不高兴,反而觉得充满压力和发疯的情绪,因为该交出来的新专辑母带不但没有做出来,而且进度还落后一大截...唱片经理人追到L.A.,每天对着陶喆以泪洗面,老板则是三不五十夺命追魂Call,还有来自乐评人,歌迷,大环境,自我期许...等等声音回荡在陶喆的四周,陶喆几乎要变成“逃喆”,他开始自问“为什么要出唱片?“为什么要当艺人?” 
??? 你以为大才子私生活一定是多姿多彩吗?星期六的夜晚,没有休息,没有朋友,没有松懈,只有Lucky弟弟和吉他陪伴着抓破头皮也写不出半个音符的沮丧陶喆!回台湾前的陶喆,浮肿的脸,涣散的眼神,一个礼拜没睡,还会喃喃自语模仿金凯瑞搞笑发疯,丝毫看不出现过几个小时就要潇洒帅气的登台宣传“黑色柳丁”这张新专辑!充满紧张,冲突,温馨,悲伤和秘密的唱片幕后真实故事,一步步随着陶喆的不设防,让你看透透……  

在这之前,先介绍一下记录片中几位重要的被访者: 
朱敬然(Andrew):录音助理及制作统筹 
王治平:音乐制作人 
Jim Lee:音乐制作人 
杨璞璞:前“侠客”唱片统筹 
金瑞瑶:前“侠客”唱片发行人 
娃娃:作词家 
叶云甫:乐评 
Craig Burbidge:录/混音工程师 
邓孔彰:媒体统筹 
OK,做了这么多的铺垫,让我们一起拉开这部记录片的帷幕,在无数次的感动之后,再一次,用文字感受这《不一样》的《11号产房》。 
David:Well,anyway,今天是再过十天,过一个礼拜多一点点,我就不在美国 了,我就要回台北,然后要发表我的新专辑。要带给大家在两年半没有发专辑之后的第三张专辑。每个人都说我很慢,确实是蛮慢的。那是不是这整个时间我都在做这张专辑呢?Well,no!可是我觉得可能要有某一个程度的成长,才能有些歌可以写或有些故事可以说吧,You know,这样的天气其实在加州真的是很棒,我真的希望现在你们可以跟我在这边。你可以看到我的这个阳伞这个风。 
序:白斩鸡是一种很危险的事物 
快点,快点,失火了 
叫Alhambra Bewley Allen 
(21.JAN.2002,David访问音乐伙伴Andrew) 
David: 做这个Ultrasound的DVD,为什么要做这个东西? 
朱敬然(Andrew):除了比方说在DVD里面,会看到一些制作过程,让每一个观众了解到,当一个idea产生之后,这个idea到你听到一个完成品,整个过程,其实,那个想法像个小孩子,比方说一开始只是很小的,一个一个一个“四包”在妈妈肚子里面,他慢慢比方说透过妈妈给他的一个,你笑什么,我讲得很好啊,那这个东西。 
摄影师:细胞 
朱敬然(Andrew):不是四包吗? 
摄影师:细胞 
朱敬然(Andrew):不是“施暴”吗?试暴! 
摄影师:细胞 
朱敬然(Andrew):细胞,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很小的东西,细胞它怎么,一个小的细胞它怎么透过那个…… 
摄影师:细胞 
朱敬然(Andrew):Ultrasound这个东西还可以看到一个idea的产生,(忍不住笑),stop! 

David:做一张专辑就有点像生一个小孩子一样,每一首歌我觉得都像同一个小孩,这个小孩鼻子很像我,可是眼睛很像妈妈。 
杨璞璞:好,要爆料了喔,哭耶,每天哭耶 
邓孔彰:他要求的完美,在我们看来一点都不完美 
David:黑色柳丁是那种疯子会喜欢的 
金瑞瑶:会合作一定是缘分 

中文片名:《11号产房》 
    新的生命开始于成熟的卵子和精虫结合成受精卵,这个是没有办法再回头的,在受孕的那一刻也许并没有人察觉,通常要几周以后才能够知道说已经怀孕了。 

第一章 The Moment 那刹那 

那刹那也许已等待多年?? 也许就如中乐透一般突然 

David:第一次被音乐打到,我觉得小时候因为跟我爸在车上唱歌,譬如说yesterday啊,let it be啊,然后他就会说,小胖,我现在要教你这个合音,然后他就教我三度那部分合音怎么唱,我就全部靠耳朵听嘛,然后唱唱唱,当然常常会被他羞辱,那时候我就开始觉得,哇,就是我和我爸,没有音乐,我们两个的声音可以创造一种和弦出来。 
王治平:其实我认识陶喆最早应该是从他爸爸开始,我第一次看到陶喆,我印象很深刻,他穿紧身牛仔裤,我忘了他有没有跟我聊天,但是我知道他好像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他就在玩我的吉他。 
David:之前其实我有写了很多歌,那时候也跟过一些唱片公司老板碰过面,可能觉得长得太丑。 
王治平:后来再碰到他也是因为他爸爸的关系,他爸跟我讲说他儿子想要从事音乐,然后他就来找我,那个就是我第二次看到陶喆,跟第一次完全不一样,他穿着大喇叭裤。 
David:是直到王治平王大哥,他听了我的东西,他觉得说这歌很好,我要用,这时候我突然觉得,我并不是自己决定的我想做音乐,这东西不能自己决定的嘛,这一定是人家来决定。 
王治平:第一次听到他的东西,我觉得这小孩真是天才。 
杨璞璞:讲陶喆哦,应该从他第一印象,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其实是在1997年春末夏初的下午。 
金瑞瑶:其实应该都是为了音乐的理想,实现他音乐上的梦吧。 
杨璞璞:那天下午在西华街碰到他,很兴奋地来不停地讲他的音乐,然后讲讲讲,你会看到一个很热情的大男生,他讲完的时候突然间把他走进来的时候,有一个007的手提箱,“碰”一下放在桌上,密码打开看,我就在瞄了一下,里面是空的,其实他只有一卷带子,他就把它锁在一个007手提箱,然后他告诉我们说就是这个东西,讲完以后“碰”又把手提箱“扣”,想说然后呢你想要怎样。 
Jim Lee:那时候他已经说他要发一张专辑,拿到他的demo,我听了我就觉得,David,你不要等了,其实你要发的话,这个已经可以发了,当然是要填上中文的词。 
杨璞璞:我第一印象是觉得,诶,这个人挺矛盾的,你会看到他很像孩子很热情的部分,你又看到他相当谨慎,他的两面性格不是一个内外的问题,而是同时存在的一个,他是一个绝对自信跟相对的悲观。 
金瑞瑶:不是今天跟他谈,明天他就OK愿意,我们中间的磨合期大概也有一两年,在每一次的见面过程中,都会让自己更了解彼此,看看这个tone对不对,那,我觉得是缘分。 
Jim Lee:录音的地方是在他家里,在洛杉机的家里。 
王治平:第一张我们录的时候,他是自己买了一个东西,叫做Vocal Booth,通风不是这么好。夏天很热,我们录到最后,陶喆他就只穿一条内裤在录音。 
Jim Lee:我们在那个环境呢,就是不太像在工作,我好像是找了个朋友,我们要做什么,好像在玩一样。 
王治平:我的印象里面,我们录了一张非常好玩,然后非常辛苦。 
金瑞瑶:其实现在回过头想一想,当时R&B在台湾的乐坛还是很新的东西,恩,现在回头想想觉得当时应该是有点冒险,但是我在当下我从来没有觉得会不成功,因为它就是好的作品,那事实的证明其实跟我们的预期是一样的。 

第二章Vitamin and rotien维他命与蛋白质 

基因虽然界定了胎儿的资质?? 但养分的供给仍不可或缺 
旁白:Sting 
David:好音乐 
旁白:跑车 
David:法拉利 
旁白:蓝色 
David:第一张专辑的封面 
旁白:LA 
David:舒服 
旁白:黄种人 
David:(笑)喔,God,第一个要讲的事情是什么?我不要讲,你再讲一次,黄种人 
旁白:黄种人 
David:书呆子 
旁白:KTV 
David:芭乐 
旁白:朋友歌 
David:我爸 
旁白:9.11 
David:恐怖 
旁白:台湾 
David:我家 
旁白:17岁 
David:娃娃的歌词 
旁白:女人 
David:我喜欢 
旁白:Jerry Springer`s show 
David:垃圾 
旁白:行动电话 
David:干扰 
旁白:罗大佑 
David:灯塔 
旁白:眼泪 
David:我流不出来的

旁白:John Lenno 
David:我的朋友 
旁白:Americans 
David:纯真 
杨璞璞:他是在香港出生,然后他大概在七八岁,就是小学五六年级到我们所谓初中的年纪,在台湾成长的,念伯大尼,那个时候的台湾其实还算简单的,也没有那么多的复杂,那时候他会受到大佑啦,或是那个时候的民歌运动、后民歌时代的一些影响,之后他就离开了台湾。 
娃娃:我觉得他比较像爸爸,陶大伟比较像儿子。 
David:很多人都这样讲,包括我妈,这是讲真的,可是我爸对我来讲,当然影响是非常大,可能在三四岁的时候,我就已经习惯,在家里面就是听猫王, 然后我妈妈当然是唱歌平剧嘛,所以其实那个时候,是一个蛮奇怪的一种,在家里面有几种很奇怪的声音的撞击。 
娃娃:你比较让我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所谓的中国的老的那个部分,因为那可能在台湾很多人已经不care,或者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到。 
David:因为你不是被强迫,不是被人家强迫一定要学,一定要学,你不会有反感,你就是要像熏鸡啊,熏进去了。 
(31.JAN.2002,Andrew访问David) 
David:你看,我这边……这是我所有的CD,这里面看起来好像就是这种一片一?????? 片的东西,如果这里面加起来,我想应该有上万,下面还有。 
朱敬然(Andrew):那你跟大家介绍一下,为什么CD片这么贵? 
David:不能介绍,这个都是我的……我连拍都不让你们拍,我一定要这样动,所以你们要看上面什么东西,你们一定要停格,然后在这上面才可以看得出来,因为我这个是不能让人家看得到的。 
朱敬然(Andrew):真的吗? 
David:对! 
朱敬然(Andrew):为什么? 
David:因为这是我的家当,我的饭碗,我让你看到这个我就…… 
朱敬然(Andrew):家当?那到底是什么CD吗?哪一个人的CD Album这么贵吗? 
David:因为我的音色,我的音色都在这个上面。 
朱敬然(Andrew):哦,你的音色。 
David:对。 
朱敬然(Andrew):你的乐器的音色的来源,难怪那么贵。 
David:真的,如果我要讲音乐的influence跟影响的话,其实只有一个,就是约翰.蓝侬,就是John Lenno,就是Beatles 。 
David:(模仿金凯瑞搞怪)Do you know where you are going to?You are going to analogue city now? 
杨璞璞:他很会模仿,他超级会模仿。 
David:(模仿金凯瑞搞怪)We are now entering analogue city,where there is no digital. 
杨璞璞:陶喆很会观察人,他看你,然后你如果离开现场之后,他就会开始学你讲话。 
David:(模仿金凯瑞搞怪)我们想知道你有没有足够的力量和咖喱,这也是很重要的。 
王治平:我觉得比较特别的就是说,因为陶喆他是在美国长大的小孩,所以他看事情的角度会跟台湾的小孩不太一样。 
Jim Lee:我看黑色柳丁呢,他最大的一个转变,是他真得是觉得hurt,他看到全世界种种发生的事情,对他的生活有什么影响,然后再从他的歌曲表现出来。 
(1.JAN.2002,Pasadena,LA) 
David:这里是洛杉机的帕萨迪纳市,今天是元旦,你可以看到这里是一片荒乱,看这里有多脏,太夸张了,我这样没办法开,我必须换成一档,看看这里的马路有多脏,老天爷。 
王治平:陶喆其实他是一个蛮有正义感,然后你可以说他怎么讲,有点愤世嫉俗所以我觉得第二、三张开始会有这些词,其实我不会觉得很意外。 
David: You talk to me?You talk to me?You talk to me?(看着镜子里) 
David:这个很有趣,我可以看到小狗在后面,还有我同事,我觉得很惬意。 
杨璞璞:平常你看他好像是非常有礼貌男孩子,他骨子里他还蛮暴力的,其实他想要,他想要革命。 
David:我想大家都想从游民的身杀害能够拿到一些袄出,因为在游行结束之后,游民希望……你拍到了吗,我要拍一下,等一下,我要接个电话。 
杨璞璞:他自许其实自己比较像个观察者,他在西方长大,他从西方看中国,看台湾,不管是艺术或音乐,他一定会有一个他的想法,当然在这个之前,尤其之前又做了那么多年幕后制作人。

第三章 gender 性别 


让我知道你的identity? 我才知道如何爱你 
David:黑色柳丁这张专辑,我觉得要这样讲,那个时候好像是有一个目标,就是想做一个非常简单直接的一张专辑,可是我觉得永远最后都会变得非常复杂。 
杨璞璞:我觉得对陶喆来说,发唱片有点像他在表达一件事情必经的仪式,如果第一张是某一个仪式,那个仪式就是成年礼吧。 
叶云甫:你如果仔细看这三张专辑,我们以主打歌来说,或说以重点的歌曲来说,其实是很不一样的。 
杨璞璞:他英文上面有一个Taoism,陶氏主义,他有点想把它弄成一个流派,他就像那个教宗。 
王治平:陶喆,其实他很小心,他想是尽量三张里面都能做到,又是他自己喜欢,然后听众也喜欢的东西,各种音乐类型的东西。 
杨璞璞:他还在调,他到底……这次我们要吃饭,菜我到底要出什么,我有八百种想法,可是问题是,我正在想我要给你们什么。 
(沙发会议,LA,18,Feb,2002) 
朱敬然(Andrew):你要给他们直接的冲击,After很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你第一首歌说真的,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第一首就不能是软的,要不然就很有趣,要不然这是个what`s going on,不是怪的what`s going on,就像我第一次听“找自己”的感觉。 
(31.JAN.2002,专辑概念简介) 
David:This song is called……this was that the first song that I sent the campany,and when the campany first check the song,they were very worid,this was the least,because it`s called “My Anata”???? (这首歌是……这是我给唱片公司的第一首歌,他们第一次听这首给的时??????? 候,觉得很担心,因为歌名叫My Anata。 
(镜头里出现一张纸,似乎是一张专辑进度表,上面有一栏是:I like/You like,估计是说公司喜欢的歌和David自己喜欢的歌,如下: 
You like:Last Dance, 22,Let us fall in love,What is your sign, Every time, Run Away 
I like: My Anata, Katrina, Melody, Dear God, Angel 
David:我都是把My Anata放第一。 
朱敬然(Andrew):我觉得那个歌会很危险,对,有那个效果,就是说what`s going on? 
David:你的意思也是这个样子,为什么大家都这样觉得呢,我觉得那歌很好诶。 
朱敬然(Andrew):哪有人说那歌不好,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感觉很清楚,如果听第一首歌是My Anata,我不会每首歌都去听,几乎每一首歌,我都不会去听,我会去找,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不会慢慢去享受每首歌,“Dear God”你先来一个大感动,就是说大家不用担心,this album is come to comfort you that or this album is come to heal the world.(这会是张安慰人心的专辑,或这张专辑可以为世界疗伤。) 
David:Heal the world,make it a better place。 
叶云甫:我还是把他当成是一个摇滚的创作者,他是不断地反叛他以前的作品,然后重新去想他接下来要做的音乐。 
David:黑色柳丁是一个on or off的东西,你做或你没做,可是我有做,那我不能说我有做到70%或80%,譬如说第二张专辑I`m OK那首歌呢,我本来的目标是在这里,可是我只做到这里,因为那首歌全部都是一些技术上的企图心或者是文字上面的企图心,可是在黑色柳丁我自己觉得,在某个程度上我已经跳脱了,那种技术上面的一些龟毛。 
(圆桌会议,8.MAR.2002 专辑概念会议) 
David:当然我在做音乐时候,我不会去想那么多啦,我不会去想说台湾要什么,或台湾现在少了什么,我要去填那个,我不会去这样想,我会去做我会做的东西,然后把它做好。 
David:最重要也是意义最大的一首歌就是Dear God,可是就是很奇怪Dear God其实这个歌也是一个,很多人不喜欢Dear God,这个歌我没有企图去写它,就是有天在那边弹吉他,我还有最原始的那个在我的录音棒上面,写歌的那个日期跟时间我都有,我就拿起吉他然后就开始弹,然后这个它自己就出来了,那三个和弦,副歌的那三个和弦,就给了我一种感觉让我去唱,我会觉得说那样子的歌,完全没有思考完全没有设计,完全没有去做anything,你只是坐在那边,然后是上帝给你的一个礼物好像,我要你去说这一个故事,我要你去传达这个讯息,如果我不喜欢Dear God的话,那我还喜欢什么,一定是喜欢这样子的,因为这是一个gift,然后多奥妙的事,上帝给了我这个 gift,然后我马上可以把这个 gift再送给其他的人。That`s? Dear God.

David:因为黑色柳丁到最后,我觉得我自己在做这张专辑的当中,我自己成长了很多 ,我也慢慢地发现我为什么要做这张专辑,最后我的目标不是要去做一个怎么样的专辑,而是要去做一张专辑是很简单,就是能够去感动人。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6-19 13:31:16编辑过]

on my way to see my friends who lived a couple blocks away from me as i walked through the subway

 
4 F  发表于 2008-6-19 13:34 | 只看该作者
旁白:你是理性的喜欢是不是? 
歌迷Angeline:对,是理性的喜欢,(指黑色柳丁),身体的喜欢,(指David Tao) 
歌迷Fanny:真得不晓得为什么,就听到他的歌,自己年纪也一大把了,就会想要去支持他,就不晓得为什么,一直到现在,所以有时候看到他,唉,时间过得真快啊。 
歌迷Sandy:我记得第一张的时候,我还会去看唱片行,因为我觉得怎么都没有人买,赶快去买啊,很好听啊,你们干嘛不买。 
歌迷Kate:我妈以前当时多骚啊,你看,她当年我跟她说,妈,我明天要去看陶喆签名,我妈说真得吗,然后,她就说,因为刚好我朋友给我一个看板,我拿看板,你用拍立得帮我拍一张,还有底片嘛,帮我拿去签名,你一定要给我签到,不然不要给我回家。 
歌迷Angeline:他记忆力真得很差的。 
歌迷Kate:每次看到他,他就这样,你是……对! 
歌迷Fanny:而且他现在越来越严重的就是忘歌词。 
歌迷Angeline:对,歌词记不得一定的,如果他记得起来我才觉得…… 
歌迷Denise:歌迷的名字也不记得。 
歌迷Angeline:对。 
歌迷Fanny:他是神,我们都叫他神,还有一个绰号,我们都叫他老爷。 
王治平:他不单单是一个音乐人,其实可以说他是个生意人,因为他自己盖录音室,他签艺人,当然我在想这些事情一定耗去他很多时间。 
歌迷Sandy:永艾他们都叫他少爷,少爷,后来Tension出来以后,我们自动帮他升级叫老爷,然后Tension就是少爷。 
David: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做Tension,是因为我觉得Tension可以做的东西,是我很想做的,比如说我很想跳舞,可是我没办法跳舞,当你有现实的一些考量,当你可能变成一个经理人,当你可能变成一个老板,或当你可能变成公司的一个音乐总监,你就会有很多的一些东西是在挑战你,你会觉得说如果音乐做的太另类不卖的话也不行,公司这样子对不对,可是如果说我音乐做的不好,做那种很芭乐的歌,可是又对不起自己。 
David:华人的音乐现在是真得是一个非常大的危机。 
Jim Lee:自己的感触是蛮大的,对这个华人市场。 
王治平:大部分的这些歌手呢,其实跟十几年前我觉得都没有什么长进。 
叶云甫:尤其过二千年,台湾的社会其实是有点歇斯底里的。 
Jim Lee:因为我来台湾工作,也有超过十年,一开始我是觉得台湾的音乐很蓬勃,因为都是创作,反正你是原创的东西,我是觉得应该值得鼓励,可能是因为经济整个经济的改变,然后还有外贸的唱片公司,所谓的五大又进台湾,那他们的看法是把这个东西看成是一个生意,当然在他的立场我觉得是对的,可是问题是毕竟我们做的产品是音乐,音乐是不多不少也是创作嘛。 
叶云甫:偶像会越来越多,我不觉得现在是一个高峰,现在应该还不到高峰,也许2004年、2005年,应该全部都是偶像的年代。

旁白:那像这样创作型歌手不都被打死? 
叶云甫:这个部分我不悲观啦,因为可以等到2006年。 
Jim Lee:那唱片公司有想法就是说,那,我要做KTV能唱能打的主打歌,这类型一定是流行音乐,在中间路线,那就变得所有的东西都是这样子。 
叶云甫:为什么会偶像化,为什么要偶像化,因为不是偶像可能接不到广告,接不到任何的代言,单靠卖唱片是几乎没办法得到收入的。 
Jim Lee:比如说你跟他说,我希望这歌手可以走这种方向,比较不一样,那他们就会说消费者听不懂,是没错,他讲得没错,可是问题出在哪里,我是觉得就好像我们上学啦,那我们永远留级,我们永远留在一年级,你突然给我四年级的东西,我当然不懂啊。 
叶云甫:如果你要反抗这个时代的氛围,你大可以做你想要做的音乐,而且你可以设定自己的网路或是发行通路,你可以不用靠唱片公司,你可以自己DIY,因为现在本来就是DIY的时代,比如说角头,比如说小白兔,他们还是在做一些他们觉得对的事情,时间还是会帮你证明一些东西。 
叶云甫:八零年代比如说有罗大佑,有李宗盛,可能九零年代有林强,有伍佰,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开创了一种新的类型,那一直到陶喆之后,陶喆基本是在九五年之后,一直到2003年,他的音乐是用R&B去帮国语流行音乐打开了一个到现在都非常非常流行的一个门。比如说罗大佑的时代,或者是李宗盛的时代,基本上是一个比较追求意义的时代,但是一进入到90年代,甚至到2000年,基本上流行音乐的消费年龄是越来越降低,也就代表说其实它是一个非常感官的时代,感官的时代其实比较不追求意义,比较追求速度,比较追求快感,这个部分其实陶喆都有。 
David:怎么样在一个五大的公司或者在一个成功唱片公司去运作,然后去做自己的音乐然后又不改变,我觉得那个是一个挑战。 
娃娃:我不觉得每个人可以永远有灵感在那儿等着他,灵感是不断地必须去找它,找它也未必找得到,我比较相信努力跟累积,累积的东西我认为是比较重要的。 
娃娃:我蛮佩服David的一点是他一直去挖掘,挖掘很多东西,我觉得那个东西是很难的,对很多创作者来讲很难,因为你必须很残酷、很真实的地去面对自己真实的感情。 
朱敬然(Andrew):做音乐本身我觉得真的没有压力的,那因为撇开不讲制作,赶时间那块,我觉得真的没有压力,因为它不是压力,它是个挣扎。 
David:Well,anyway,今天是再过十天,过一个礼拜多一点点,我就不在美国 了,我就要回台北,然后要发表我的新专辑。要带给大家在两年半没有发专辑之后的第三张专辑。每个人都说我很慢,确实是蛮慢的。那是不是这整个时间我都在做这张专辑呢?Well,no!做一张专辑不可能要两年多嘛,可是我觉得可能要有某一个程度的成长,才能有些歌可以写或有些故事可以说吧,You know,这样的天气其实在加州真的是很棒,我真的希望现在你们可以跟我在这边。你可以看到我的这个阳伞这个风。 
杨璞璞:没有,想问问陶喆,接下来要干嘛? 
David:很小很小的时候是在美国,可是我觉得我真正开始能够分辨是非的时候是我在台湾。 

第九章?? coda?? 尾声 
持续变化的状态 
David:(背景音乐Dear God)家就是一个你愿意奉献你自己,你愿意去做一些事情的地方,那可能就是我的家。我觉得这半年以前,我自己有点不太知道我的家在哪里,我美国有房子,那我在台湾也有房子,那可能我在上海有个房子,可是我现在有一种很孤单很lonely的感觉,我也不太清楚是为什么,可能我以前对家,可能我很紧紧地去抓住的那些东西,是我现在觉得好像没有价值的,比如说我在美国的家,在美国那种环境,以前会觉得好像很温暖的感觉,现在我觉得没有那感觉,这不是一个好的感觉。 
David:Dear God这个歌再拉大一点,就像我刚刚说的,其实它不是在讲什么地方的人,它是在讲人类,你可以说我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你可以说这是我们的世界。我不太喜欢承认这一点,可是我觉得这是个事实,可能有些人他很清楚他在这个世界、这个生命当中他的位置是什么,他的position是什么,他要做的是什么,可是我觉得或许我就是一个drifter(流浪者),我就是永远是在流浪的,什么时候我会找到一个家,i don`t know,maybe是我结婚生了孩子了,可是我觉得寻找自己的自我跟认同,那是一个终生的一件事,每个人都永远在寻找永恒的东西,我知道我的神是什么,知道我的宗教是什么,我知道我的银行里面有多少钱,可是有时候你就会有一种感觉,就会有一种很奇特的一种东西,会去动摇你的自我,跟你的很舒服的那个safty zone(安全地带)。

旁白:Matrix 
David:Matrix, maybe 
David:我觉得我是…… 
叶云甫:我想到了 
娃娃:我可能用八股的话形容他吧 
杨璞璞:哦,OK 
叶云甫:我觉得陶喆像一个…… 
杨璞璞:狐狸 
Jim Lee:有趣,有趣,有趣 
叶云甫:E-Mail的信箱 
Jim Lee:他像一个日历 
娃娃:我还是觉得他是一个少年老成的家伙 
王治平:像什么东西,像条蛇 
杨璞璞:因为他真得很聪明 
叶云甫:进来很多的E-Mail,但是他也出去非常多的回信啊什么的 
杨璞璞:他很会模仿 
王治平:专心的时候非常专心 
Jim Lee:我会很期待他的东西,就像我看着日历在期待某一个日子来 
杨璞璞:他会伪装自己 
娃娃:他就是躯壳里面住着一个老人 
杨璞璞:他很灵巧,这样子 
叶云甫:也许是这个时代的音乐人都比较有的特质 
杨璞璞:一般来讲,其实他没有什么攻击性 
Jim Lee:就是有那种expectation的人 
娃娃:他也许没那么老 
王治平:是吗,只会赚钱,什么东西啊 
David:我觉得我是troubled water,就像Paul Simon的Like a 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我不是那个桥,我是桥下的那个troubled water。 
David:当你长大的时候,你其实想拥有的就是车子可以带给你的那种逃离的感觉。 
(播放整首“Run Away”) 
David:我听有个人讲一句话,让我非常的……让我真正地了解为什么我喜欢John Lenno,我只举一个例子,他就说了一句话,他说,The Beatles told us how to fly,but John Lenno told us how to free fall.披头四教我们怎么样飞,可是约翰.蓝侬呢教我们怎样在空中,就这样子,没有降落伞就这样跳下来,坠落。飞是要靠技术的,坠落是不用靠技术的,坠落是要胆子的,飞是要靠很多东西才能让你飞起来的,所以我觉得为什么我喜欢John Lenno呢?这是因为我觉得他已经达到了那个境界,他相信自己,飞,你可能要相信别人,可是坠落你必须要相信自己,I can do it,那我还没有到那个境界,我很佩服我也很欣赏能够放跟能够坠落的人。 
David:送我礼物你只要送anything Beatles的东西,一定不会错。 

影片最后David所致谢的人: 
感谢:陶大伟,Bruce waston,Lane Morrison,Russell Ferrante,Abe Laboriel Jr,Amy Liang,Wendy,Eric Tu,Judy Tu,James Yen,Jerry Chan,Amanda Liu,Mandy Chan,Jessica Chan,蒋杰,Tesion. 
感谢:许安进,汉诺威马卫俱乐部,吴坤光医师妇产科,阿良,小胖,JC,Su,Miranda,Stacy,谢爽菁,史克伦,Steven,Emily,King&I.Ltd,讯碟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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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发表于 2008-6-19 13:33 | 只看该作者

David:我常常会说,上帝给我的最好的一个东西,就是我很乐观,我可以把每件事情都当作是一种笑话,因为我觉得人生其实就是一个笑话。(化装师帮助整理头发)当你在外面然后很多人的时候,突然有人来帮你化装弄头发,对一个男人来讲是一个完全没有那种,所以每次遇到旁边有人,我会说Jammy,可不可以到后面去弄,OK。 
David:我想尤其是东方人吧,很压抑,很惊,很严肃,你不能笑我,你不能怎么样,可是我觉得我们人要懂得怎么样去取笑自己,或者取笑一些事情。 
(David拍摄正在工作的工作人员) 
朱敬然(Andrew):我很喜欢MAC的系统,我觉得很高级。 
David:很高级,好,我们来看一下Wendy在干什么? 
(火警系统错误,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David:哦,发生什么事啊,Would you guys do something?You guys do anything?Is there smoking everything?What`s the how happen now?It`s no fire.It happen so often. 
朱敬然(Andrew):曾经有过这样吗? 
David:上次我们不就这样吗?你在不在? 
朱敬然(Andrew):我不在。你在吗? 
David:气炸了。真是逊毙了。 
David:我不认为人生是舞台,因为那个我觉得听起来很假,可是我觉得人生是场喜剧。 
朱敬然(Andrew):哇,受不了耶,一个礼拜两次耶,Uncle,你真幸运,你来只有一个礼拜,两次,我来半年才一次。 
David:这是一场伍迪.艾伦的喜剧,充满了讽刺,充满了灰色地带,充满了矛盾。 
(2.APR.2002,告别凯迪拉克) 
David:这真是令人伤心的一天。 
朱敬然(Andrew)et`s take a look,David and Katherine. 
David:这个车子呢是我爸跟我妈在Alhambra Bewley Allen,在1983年8月的时候买的一部车子,21年的车子,油漆有一点烂掉了,没有人开了,开长途开远的地方,在洛杉机也很危险,我看我们就干脆捐掉吧,我爸也很难过,我也蛮难过的,这台车子对我爸的意义很重大,因为我奶奶生前常说她想开凯迪拉克,我爸那时候买不起,等我爸终于赚了钱了,他买得起凯迪拉克,我祖母过世了,我爸一直觉得很遗憾。 
David:我是一个管理时间非常糟糕的一个人,明天是我生日,诶,后天,自己的生日,你看我这个人是不是很糟,可是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现在已经34岁了,我还记得一年前…… 
(11.JUL.2002,David33岁生日那天) 
David:这个生日跟以往的几个生日也差不多都一样,都蛮悲惨的,还剩下七八天我就要把专辑赶完,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去过生日,因为现在在我的脑筋里面,我在两个礼拜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今天是不会过生日的。 
(生日蛋糕,给David过生日,陶大伟唱生日歌) 
陶大伟:Happy birthday to you …… 
朱敬然(Andrew):伯父你唱得很好,你先唱。 
David:就在这边庆祝我的33岁生日,就在这边,我在做黑色柳丁,然后那个时候那种心情糟到一个境界,真得糟到一个境界,我的一些好朋友,他们就非常sweet,他们也不跟我讲,然后他们就偷偷给我一个Surprise的 birthday party。 
朱敬然(Andrew):OK,我们现在要给David一个惊喜派对。我不知道等一下要如何把这里打扫干净,David应该不会生气吧。 
David:有一天Andrew说,David,你出来一下,我要你帮我做个什么事情,我也忘了是什么,然后我就傻乎乎地,结果一看,哇,一群20个人,然后他们唱歌啊什么的。 
(David走进阳台) 
众人:Surprise!Happy birthday,man. 
David:太美了,你们真得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们给我这么多的支持,在我做音乐、工作、熬夜、挣扎的时候,因为这份友谊和爱,一切都是值得的,谢谢你们! 
David:一年了,这样一年了,前几天我就想说,再过六年就四十了耶,其实在我的生命中,我还有很多的梦,想要去完成的,想要去圆的,很多事情还要想去做的,我觉得我在跟时间赛跑,而且我是在输,因为我很害怕我时间不够,我真得害怕我时间不够。

 

第七章 breathe  呼吸 

在产婆的注目下 儿的哭声伴随着强大的意志 像是宣告自己的独立性 
杨璞璞:比如说有的时候带着陶喆出国,他爸爸妈妈会陪着去,我都会称那一团叫巨星团、明星团,爸爸、妈妈、陶喆、瑶瑶姐,是不是,有一次最惨的是,我还带了5个,Tension,他们,也算,那简直是一团,个个是明星。 
(JAN.2002,金瑞瑶造访LA) 
David:哦,瑶瑶姐,藏起来嘛,你想好恶心…… 
许安进:她下飞机上飞机人家都看不出来 
金瑞瑶:对啊,美国海关没有人发现 
David:你一点也没有胖耶 
金瑞瑶:真的吗?我已经胖了十几公斤 

David:侠客一开始成立,其实是因为我想去成立一个新的Lable出来,然后就找了一群人, 璞璞,永艾,小叶,当然瑶瑶姐是我们的老板,我们就去做了这样一件事情,其实是非常冒险非常大胆的一个举动。 
(金瑞瑶参观LA的音乐工作室) 
David:这个是璞璞的办公室 
金瑞瑶:可以抽烟。 
David:对。 

David:做这个事之前,我也跟五大唱片公司谈过,可是谈过了发现没有一家公司是适合我的,我觉得我也没有办法融入进任何一家公司,那时候我们想了很久,为什么要叫shock?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希望做的音乐可以带给大家一种震撼。 
David:看的出来瘦了吗? 
杨璞璞:看的出来啊,以前叫小胖,现在叫小瘦。 
David:烦恼啦 
金瑞瑶:失恋吗? 
David:没有。 
David:如果没有瑶瑶姐,没有璞璞、永艾、小叶,等等那个时候的工作人员,不会有现在的陶喆,因为他们给我的空间是非常大的,而且是其他的公司在那时候不可能给我的。 

杨璞璞:第二张来的时候,我们来看第二张,电脑不是坏了嘛,来了然后……瑶瑶姐,我来唱第三张…… 
金瑞瑶:你是在台北唱给我听的吧。 
杨璞璞:不是,在他家,然后你说陶喆我来听你第二张。 
朱敬然(Andrew):第二张还没做完呢。 
David:因为我看瑶瑶姐对第二张的感觉不是那么兴奋,只好用第三张来诱惑她一下。 

金瑞瑶:他的音乐在制作上的态度,是很让人感动的,而且他也很重情。 
David:我完全没有办法去complain,抱怨,因为我的贵人太多了。 
金瑞瑶:他关心他身边他所关心跟爱的人,还有他关心一切我所爱的人,所以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David:没有,我应该这几天要动了,因为这几天我们在接线,所以很多事,OK,那我们保持联络,谢谢瑶瑶姐,Take care,bye.(对着镜头,说)Talk with the boss. 
金瑞瑶:也就是因为他在音乐上的要求太完美了,所以在时间的掌控上常常让人捏一把汗的。 
David:比如所说做音乐很慢啦,被老板骂,我会记得,我是很慢,可是我会忘了被骂的那个感觉,所以从小常常被爸妈打,皮真的已经厚了,打小孩其实是没有用的,因为打小孩只是短暂地让他觉得害怕,不是因为我老板在那边我才讲这种话啦。 
王治平:在我觉得,我在他的音乐里面我感觉到了,他真的有时候可能会想多了,我觉得其实不用,陶喆,你对判断有问题的时候反正有你的公司,然后有你那么多朋友,他可以帮你挑什么歌是主打歌。 
邓孔彰:我们觉得他音乐都很好,只是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不能太久发片,因为我们现在并入到国际性公司,既然国际性公司就是大家都会看业绩看数字说话,那你两年三年才发一张专辑,我们会被资遣掉。(笑) 
(24.JUN.2002,与造型师Jammy电话沟通) 
David:因为怎么讲也是两年半没发片了,从整个的发型也好,从整个衣服也好,整个的感觉势必要有一个转变嘛。 
叶云甫:做唱片其实有几个部分,第一个是你把音乐做出来,其它的就是包装嘛,你甚至是包装音乐,不只包装艺人,这个音乐要怎么样让大家能够接受,那说法是什么。 
David:商业不见得就是一个脏话,很多人会觉得商业是个脏话,商业,你不是真的做艺术或创作的人,你讲了这个脏话,我觉得商业只是一个东西被大家接受,可是不是每个商业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邓孔彰:我觉得歌手的部分他会把自己定位成音乐是他们的孩子,就是所谓的好不容易怀胎十月生出这张专辑,那对于我来讲,我会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品牌的管理人吧。

叶云甫:如果说他没有好的包装,或是说他没有那么好的行销策略,跟出这张专辑的理由跟说法的话,他其实也是不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力。 
邓孔彰:你看货架上面有这个CD成品,你可以看得到摸得到,然后听得到,你会觉得很喜欢去买它,但是我觉得另一方面最厉害的地方是所谓的虚拟的部分,就是包括艺人。 
叶云甫:这个部分其实就是唱片公司最大的一个功能,它其实是在跟人沟通。 
David:我觉得还有就是“黑色柳丁”对我来讲当时也是我也在推那个界线,什么是商业,什么是非商业,我每次推的时候我自己也很害怕,我也不想一张专辑卖不好,然后“啪”就再见就下去,所以我自己也在尝试,所以我们那时候打的第一首歌是“黑色柳丁”,其实全公司大家都很害怕,歌充满了愤怒,然后是衣服不穿上身脱掉,全部来这个猛的,可是结果是这首歌确实有很多人不喜欢啦。 

第八章?? echo and rimple??? 涟漪 
被掷入海的娃儿产生了涟漪 社会如何接纳他 
歌迷Angeline:黑色柳丁,怎么讲……,这张专辑我是喜欢它整个概念跟想法,因为他说这张是概念专辑,那它里面充满着爱与希望,所以呢,这张专辑真得有给我希望的感觉,可是我喜欢听是第一张,可是我喜欢的可能是第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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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发表于 2008-6-19 13:31 | 只看该作者

第四章  toxivity 毒 


毒正悄悄地等待着并发症 外在的入侵 内在的排斥与挣扎 
(沙发会议) 
David:我不知道怎么样,不是我不知道怎么样,可是我知道那是一股能量,我很想让它爆发出来。 
(30.APR.2002,阳台独自弹吉他) 
朱敬然(Andrew):在今天的加州阳光底下,你感觉怎样,How do you feel today? 
David:很棒啊!美好的一天! 
David:其实我觉得我在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毒,而且我的毒特别多,我有很严重的病毒,是那种防毒程式,是没有办法解决掉的。 
David:我这几天其实写不出来什么东西,就一首opera的歌,真的写不出来,我都试了,我并不是觉得它没有希望,我可能要用另外一个方法,(笑),我们两个…… 
朱敬然(Andrew):我没有那么糟,你是这样,我只是这样而已。 
(6.APR.2002) 
David:十点五十五分晚上礼拜六,礼拜六一般人都在外面玩耍,派对跳舞喝酒,可是我在录音室写歌,然后,就是那个然后那个就写不出来,可是呢,那个唱完就边成是,那个有,然后前面那个有,中间那块没有,又有直升机帮我配音,反正只要一录音的时候,就会有直升机,飞车党,我的那个车子的防盗器会响。 
(沙发会议) 
David:可是有时候我也会担心,我也会worry,会怀疑,人总是会怀疑嘛,我就想说,诶,有十五首、十四首歌够不够强? 
朱敬然(Andrew):我觉得啦,就是说,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你就用你的…… 
David:现在当然不是怀疑的时候,可是我现在就是有怀疑。 
朱敬然(Andrew):我不是要你不要怀疑,尽量是你要把它完成。 
朱敬然(Andrew):Well,go to take a break. 
David:yet,歌还没有写完,不能take a break. 
朱敬然(Andrew):OK,加油! 
David:烦呐! 
朱敬然(Andrew):加油,加油,加油! 

David:简单一点讲呢,我最大的毒,我最大的敌人就是我自己,我想每个人都是这样子嘛。 
David:第一个step的编曲或者写歌呢,写歌的时候还好,编曲的时候第一个步骤呢,是要把所有的和弦的转位,它的不同的指法、部位要把它找到。Beatles的The fool on the hill,一开始就是Day after day alone on the hill,the man with the foolish grin is keeping perfectly still,它就是这个和弦,相不相信,所以我就用这个和弦, 它不是个major seven,major seven就不好听了,如果是,就很……,my gil friends,不行,我们一定要……,the fool on the hill,……magical mystery tour,看到没有,差别真的很大,要避免这个,避免这个…… 
朱敬然(Andrew)::seven 
David:对,噢,这个音差很多耶,这跟原则有关系,所以我们一定要,这样才可以。 
David:小的时候我跟我爸爸妈妈出去,就有很多人说,诶,陶大伟,嘎嘎呜啦啦,还是什么朋友歌,小时候我会觉得,哇,我会恨那些人,然后我会转移我的恨到我爸爸身上,为什么你要受这么多的注目,你为什么不能让我们三个人可以有我们自己的时间,所以我觉得当我要做艺人的时候,我自己也有很多的挣扎,所以我做完第一张专辑的时候,我就躲起来。 
杨璞璞:因为他之前做制作,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在美国做,他真正回来,他自己做一个歌手,他要接触这么多人群,到台湾很多的小地方,跟很多不太一样,不太熟悉的一些小朋友,和喜欢他音乐的一些人接触,他的一些,心灵上的门是被撞开的。 
David:那是一种不安全感,那是一种恐惧,没有自信心,失去自我。 
杨璞璞:所以当他回到美国的时候,他突然又回到那个很安全,很自己的一个人的生活的时候,他会反触蛮多东西的,一开始可能情绪的震荡蛮大,他就想他还要不要再回台湾。 
David: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我以为我走出来了,然后就做了一张专辑叫I`m OK,可是其实那是一点都不OK,那是非常讽刺自己的一张专辑。

 

(镜头切换) 


David:亚特兰底斯,恶梦一场。 
杨璞璞:不会吧。 
David:那很痛苦很辛苦。 
杨璞璞:当然啦。 
David:不是说那么痛苦啦,不像做第二张专辑那样子痛苦。 

David:在这几年,我觉得我做音乐最惨痛的就是做I`m OK。 
杨璞璞:哎哟,第二张我也很痛苦 
David:那那个时候我惟恐什么要叫I`m OK的原因,是因为我认为我自己从黑暗的山洞里走出来,然后我要跟大家讲说I`m OK。 
杨璞璞:我们一路就延后发片期,这样子,那四首歌做好就还是四首歌,demo呢就还是demo,我就想说那不行啊,得赶快叫他把它赶出来,从那天开始我就以泪洗脸,然后我的机票永远都是stand by,就是我随时可能拿到母带我就要飞回来要生产,然后工厂就每天在等,我每天像巫婆一样坐在他家,盯着他,他看到我他也一肚子火,然后我看到他也一肚子感伤,真不知如何是好,我们后来在很短的时间把他的东西整理出来,所以对陶喆那么要求完美的制作人来说,他觉得,我记得上飞机的那一天,他对我说,我的人生毁了,毁在你手里,那我想没那么严重,他讲完以后他倒头就睡着,飞机还没起飞他就睡着了,我就开始想说完了,因为那个时候有一点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他那时候是需要鼓励的,可是他已经被我,你知道,他觉得有一个人拿着枪抵着他脑袋,就是这样子。 
David:我反而走进那个山洞更深,绕了一圈,出来拿了个牌子说,喂,这边很好,你们快一起进来,然后我就进去,带了一大堆人上了那个贼船,所以那个时候做完了I`m OK的宣传期,三、四个月再回到美国,哇,整个人感情生活一塌糊涂,自己认为我自己Under Control,那我觉得我自己现在目前还是没有走出这个黑洞。 
采访者:目前有比较好吗? 
David:(笑)我觉得好像好一点吧,好一点吧,可是我还没有走出来,这个我是确定的。 


第五章 quickening 胎动 


他让你正式他的存在 是为声明的第一类互动模式 
Jim Lee:我觉得David不能把他分开,他缺了一个就不是他的音乐,他的音乐是代表他整个人,比如说他写歌的能力,他Vocal可以表达的感情的能力,当然他中文比较差啦,可是现在已经进步很多,听说。 
David:我可能还是会找一个文字统筹的人,比如说娃娃姐。 
朱敬然(Andrew):好。 
(2.JUL.2002,顺歌词) 
David:(唱)快要发疯,听到门铃,娃娃其实这个歌词改的也很棒。 
娃娃:我们不会吵架,我们大概真的是从合作到现在,也没有说有太激烈的争论过,但是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妥协,就是说喔,那就这样,OK,就这样,好像也没有这样子,就好像卡位一样吧,我们都想要进那个门,然后我们就要相互卡到对的位置,才能一起走进去。 
David:(与娃娃通电话)我觉得这一句不晓得是不是有点俗俗的,有点土土的感觉,“欢迎加入失恋共和国”,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奇怪吗?因为我一讲到共和国,我就会想到Banana epublic。 
娃娃:他可能是少数明白歌词即使是很白话,也能有很深力量的人。那我总觉得平凡中的力量才是最伟大的力量。David的音乐满足了我的一部分,那可能好处是因为他其实一个很西化的音乐风格,所以他的空间变大了,他不日本式的音乐,他不是泰国、韩国式的音乐。 
David:绝对不是泰国式的音乐。 
娃娃:(大笑)对不起,我侮辱你了,真是抱歉! 
David:非洲,可能有一点非洲,可是泰国…… 
(3.JUL.2002,距交母带之日只剩19天) 
David:Nineteen more days,还有十九天nineteen more days,I`ll get die.It`s D Day,D Day代表的是陶喆的母带还没搞定,D Day代表的是母带无法送达的一天。 
朱敬然(Andrew):不送外卖的? 
David:对,to go,(Angel的音乐响起)我也对这首歌感到恶心,每天都要听那么多遍,都快要烦死了。 
杨璞璞:我说怎么赚他的钱呢,因为他整张专辑他一手包办,制作人、写歌、创作、编曲、合声,没事花了很多钱去找人家来,乐手弹完了之后又觉得那个groove,那个感觉不对,又自个儿来弹,所以他整张专辑算是一手包办,他从第一张到现在几乎都是。

 

David:(打电话给老板)很累哦,我们每天都是我们昨天也是搞到六七点才睡,每天都睡不饱,所以我这几天状况也不是很好,我也很担心,因为我晚睡觉倒没有关系,可是我晚睡觉我就不太能唱歌。 
(5.JUL.2002) 
朱敬然(Andrew):7月5号的5点,我们用不睡觉来庆祝国庆。 
杨璞璞:基本上他不是拒绝跟别人合作,他只是对不到,我觉得那是想法跟情感的扣子不在一个tone上。 
David:有时候不舍得放一些东西吧,譬如说我衣服一定要自己洗,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放弃了这些点点滴滴很小的在生活中的一些东西,我会不会又失去了我做音乐的一些元素跟灵感呢。 
朱敬然(Andrew):那我觉得第三张其实我最喜欢的,也是一个很怪的歌,我很喜欢《摇篮曲》,那首歌我们请了一个很棒的这边的一个钢琴师叫Russell Frrante,David一边唱歌他一边弹,很live,我几乎做音乐做这么久,都很少看到这种制作。 
(5.JUL.2002,录制《摇篮曲》) 
David:如果这首歌不用节拍器,我们可以做现场即兴的。 
Russell Frrante:I think so,too. 
David:我顺着你的弹奏,即兴唱一个版本,这样的话,会比较有感觉。 
David:我这几年我是有慢慢地去放手,可是我觉得在音乐的部分,有时候是你不能放手的,你要知道什么时候这个词就是自己要写,这个编曲你就是自己要做。 
混音师Craig:Music is supposed to be an international language.The ambassador between cultures.David is trying to dao that.Asking me how Ido it,that`s like asking a tennis player how they can serve an ace,I don`t know.It`s just I have tolisten and cteat.(音乐应该是一种国际语言,算得上是文化使节,David就是想做这件事情,如果问我改怎么做,这就像你问网球选手,你是怎么发球得分的,我不知道,就是要用心去听,然后把东西创造出来。) 
(6.JUL.2002) 
David:这个歌编完还有一首歌,one more song,我就全部编完了。 
混音师Craig:You can`t be a mixer and have a favorite.You have to treat each song ike a child.I think Black Tengerine,well shanghai.No,I don`t go to by Tengerine,I`ll buy Black Tengerine.(混音师不能偏心,必须把每一首歌都当作是一个小孩,要比较黑色柳丁跟今天没回家,我是没有买过柳丁,不过我会买黑色柳丁。) 
David:哇,魔音穿脑的声音! 
朱敬然(Andrew):魔音? 
(11.APR.2002,黑色柳丁demo逐步成型) 
(播放黑色柳丁整首歌,中间包括David在录音间赤裸上身录音的镜头。) 
David:今天我刚刚编完最后一首歌,轻松了一点,可是呢没有轻松很久,因为之后呢马上就要开始唱11首歌,那我就有9天的时间唱11首歌,所以基本上每天需要唱一首半,OK,我们现在来看一下Craig,Craig,你怎么没在混音? 
Craig:有啊。 
David:你要不要坐起来振作一下。OK,this is Craig,我们的录音工程师,我们的录音工程师没在录音,在看卫星电视。 
Craig:David doesn`t tell me what it`s about,he doesn`t tell me the story or anything.But when I listen to the music,I try to get what is the feeling or emotion trying to reconvey.And my job iscreat the texture.So the story can be told.(David并没有事先跟先跟我说内容是什么,他什么都没讲,但是我一听到音乐,我就会去抓他想传达的情绪,我的工作就是要把纹理表现出来,让纹理去说故事。) 

第六章  The day  第七天 


上帝在第七天造完人 人花了十个月生下另一个人 一生是长还是短 
David:你这个小鬼头啊,每天呢就是睡觉,睡觉然后撒娇,要不就叫人家抱你。就是这样子,啊,你应该是个男的狗嘛,公狗要凶一点嘛,要打架啊。 
David:Lucky是一个,它的屁股现在贴着我坐,非常紧,干嘛要这么紧呢,啊,干嘛要这么紧张呢,它看起来年纪很小,可是其实它已经差不多六七岁了,所以每次我带它出去,人家就说,喔,Lucky is a little baby,我就说,he`s not a baby,he`s an old man.我去到哪里它都会跟到哪里,当然我爸回来时它就跟我爸,因为它其实一开始是在我爸的公司长大的,它是不是正在翘腿,它非常斯文的,对,翘腿,我发现还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特别要来看Lucky,不是来看我的,说Can we come see Lucky?我说OK。就是一只流浪狗,刚移民到美国,所以其实是一种责任啦。(Lucky,Lucky,哎呀,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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