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toxivity 毒
毒正悄悄地等待着并发症 外在的入侵 内在的排斥与挣扎 (沙发会议) David:我不知道怎么样,不是我不知道怎么样,可是我知道那是一股能量,我很想让它爆发出来。 (30.APR.2002,阳台独自弹吉他) 朱敬然(Andrew):在今天的加州阳光底下,你感觉怎样,How do you feel today? David:很棒啊!美好的一天! David:其实我觉得我在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毒,而且我的毒特别多,我有很严重的病毒,是那种防毒程式,是没有办法解决掉的。 David:我这几天其实写不出来什么东西,就一首opera的歌,真的写不出来,我都试了,我并不是觉得它没有希望,我可能要用另外一个方法,(笑),我们两个…… 朱敬然(Andrew):我没有那么糟,你是这样,我只是这样而已。 (6.APR.2002) David:十点五十五分晚上礼拜六,礼拜六一般人都在外面玩耍,派对跳舞喝酒,可是我在录音室写歌,然后,就是那个然后那个就写不出来,可是呢,那个唱完就边成是,那个有,然后前面那个有,中间那块没有,又有直升机帮我配音,反正只要一录音的时候,就会有直升机,飞车党,我的那个车子的防盗器会响。 (沙发会议) David:可是有时候我也会担心,我也会worry,会怀疑,人总是会怀疑嘛,我就想说,诶,有十五首、十四首歌够不够强? 朱敬然(Andrew):我觉得啦,就是说,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你就用你的…… David:现在当然不是怀疑的时候,可是我现在就是有怀疑。 朱敬然(Andrew):我不是要你不要怀疑,尽量是你要把它完成。 朱敬然(Andrew):Well,go to take a break. David:yet,歌还没有写完,不能take a break. 朱敬然(Andrew):OK,加油! David:烦呐! 朱敬然(Andrew):加油,加油,加油!
David:简单一点讲呢,我最大的毒,我最大的敌人就是我自己,我想每个人都是这样子嘛。 David:第一个step的编曲或者写歌呢,写歌的时候还好,编曲的时候第一个步骤呢,是要把所有的和弦的转位,它的不同的指法、部位要把它找到。Beatles的The fool on the hill,一开始就是Day after day alone on the hill,the man with the foolish grin is keeping perfectly still,它就是这个和弦,相不相信,所以我就用这个和弦, 它不是个major seven,major seven就不好听了,如果是,就很……,my gil friends,不行,我们一定要……,the fool on the hill,……magical mystery tour,看到没有,差别真的很大,要避免这个,避免这个…… 朱敬然(Andrew)::seven David:对,噢,这个音差很多耶,这跟原则有关系,所以我们一定要,这样才可以。 David:小的时候我跟我爸爸妈妈出去,就有很多人说,诶,陶大伟,嘎嘎呜啦啦,还是什么朋友歌,小时候我会觉得,哇,我会恨那些人,然后我会转移我的恨到我爸爸身上,为什么你要受这么多的注目,你为什么不能让我们三个人可以有我们自己的时间,所以我觉得当我要做艺人的时候,我自己也有很多的挣扎,所以我做完第一张专辑的时候,我就躲起来。 杨璞璞:因为他之前做制作,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在美国做,他真正回来,他自己做一个歌手,他要接触这么多人群,到台湾很多的小地方,跟很多不太一样,不太熟悉的一些小朋友,和喜欢他音乐的一些人接触,他的一些,心灵上的门是被撞开的。 David:那是一种不安全感,那是一种恐惧,没有自信心,失去自我。 杨璞璞:所以当他回到美国的时候,他突然又回到那个很安全,很自己的一个人的生活的时候,他会反触蛮多东西的,一开始可能情绪的震荡蛮大,他就想他还要不要再回台湾。 David: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我以为我走出来了,然后就做了一张专辑叫I`m OK,可是其实那是一点都不OK,那是非常讽刺自己的一张专辑。
(镜头切换)
David:亚特兰底斯,恶梦一场。 杨璞璞:不会吧。 David:那很痛苦很辛苦。 杨璞璞:当然啦。 David:不是说那么痛苦啦,不像做第二张专辑那样子痛苦。
David:在这几年,我觉得我做音乐最惨痛的就是做I`m OK。 杨璞璞:哎哟,第二张我也很痛苦 David:那那个时候我惟恐什么要叫I`m OK的原因,是因为我认为我自己从黑暗的山洞里走出来,然后我要跟大家讲说I`m OK。 杨璞璞:我们一路就延后发片期,这样子,那四首歌做好就还是四首歌,demo呢就还是demo,我就想说那不行啊,得赶快叫他把它赶出来,从那天开始我就以泪洗脸,然后我的机票永远都是stand by,就是我随时可能拿到母带我就要飞回来要生产,然后工厂就每天在等,我每天像巫婆一样坐在他家,盯着他,他看到我他也一肚子火,然后我看到他也一肚子感伤,真不知如何是好,我们后来在很短的时间把他的东西整理出来,所以对陶喆那么要求完美的制作人来说,他觉得,我记得上飞机的那一天,他对我说,我的人生毁了,毁在你手里,那我想没那么严重,他讲完以后他倒头就睡着,飞机还没起飞他就睡着了,我就开始想说完了,因为那个时候有一点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他那时候是需要鼓励的,可是他已经被我,你知道,他觉得有一个人拿着枪抵着他脑袋,就是这样子。 David:我反而走进那个山洞更深,绕了一圈,出来拿了个牌子说,喂,这边很好,你们快一起进来,然后我就进去,带了一大堆人上了那个贼船,所以那个时候做完了I`m OK的宣传期,三、四个月再回到美国,哇,整个人感情生活一塌糊涂,自己认为我自己Under Control,那我觉得我自己现在目前还是没有走出这个黑洞。 采访者:目前有比较好吗? David:(笑)我觉得好像好一点吧,好一点吧,可是我还没有走出来,这个我是确定的。 ?
第五章 quickening 胎动
他让你正式他的存在 是为声明的第一类互动模式 Jim Lee:我觉得David不能把他分开,他缺了一个就不是他的音乐,他的音乐是代表他整个人,比如说他写歌的能力,他Vocal可以表达的感情的能力,当然他中文比较差啦,可是现在已经进步很多,听说。 David:我可能还是会找一个文字统筹的人,比如说娃娃姐。 朱敬然(Andrew):好。 (2.JUL.2002,顺歌词) David:(唱)快要发疯,听到门铃,娃娃其实这个歌词改的也很棒。 娃娃:我们不会吵架,我们大概真的是从合作到现在,也没有说有太激烈的争论过,但是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妥协,就是说喔,那就这样,OK,就这样,好像也没有这样子,就好像卡位一样吧,我们都想要进那个门,然后我们就要相互卡到对的位置,才能一起走进去。 David:(与娃娃通电话)我觉得这一句不晓得是不是有点俗俗的,有点土土的感觉,“欢迎加入失恋共和国”,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奇怪吗?因为我一讲到共和国,我就会想到Banana  epublic。 娃娃:他可能是少数明白歌词即使是很白话,也能有很深力量的人。那我总觉得平凡中的力量才是最伟大的力量。David的音乐满足了我的一部分,那可能好处是因为他其实一个很西化的音乐风格,所以他的空间变大了,他不日本式的音乐,他不是泰国、韩国式的音乐。 David:绝对不是泰国式的音乐。 娃娃:(大笑)对不起,我侮辱你了,真是抱歉! David:非洲,可能有一点非洲,可是泰国…… (3.JUL.2002,距交母带之日只剩19天) David:Nineteen more days,还有十九天nineteen more days,I`ll get die.It`s D Day,D Day代表的是陶喆的母带还没搞定,D Day代表的是母带无法送达的一天。 朱敬然(Andrew):不送外卖的? David:对,to go,(Angel的音乐响起)我也对这首歌感到恶心,每天都要听那么多遍,都快要烦死了。 杨璞璞:我说怎么赚他的钱呢,因为他整张专辑他一手包办,制作人、写歌、创作、编曲、合声,没事花了很多钱去找人家来,乐手弹完了之后又觉得那个groove,那个感觉不对,又自个儿来弹,所以他整张专辑算是一手包办,他从第一张到现在几乎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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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打电话给老板)很累哦,我们每天都是我们昨天也是搞到六七点才睡,每天都睡不饱,所以我这几天状况也不是很好,我也很担心,因为我晚睡觉倒没有关系,可是我晚睡觉我就不太能唱歌。 (5.JUL.2002) 朱敬然(Andrew):7月5号的5点,我们用不睡觉来庆祝国庆。 杨璞璞:基本上他不是拒绝跟别人合作,他只是对不到,我觉得那是想法跟情感的扣子不在一个tone上。 David:有时候不舍得放一些东西吧,譬如说我衣服一定要自己洗,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放弃了这些点点滴滴很小的在生活中的一些东西,我会不会又失去了我做音乐的一些元素跟灵感呢。 朱敬然(Andrew):那我觉得第三张其实我最喜欢的,也是一个很怪的歌,我很喜欢《摇篮曲》,那首歌我们请了一个很棒的这边的一个钢琴师叫Russell Frrante,David一边唱歌他一边弹,很live,我几乎做音乐做这么久,都很少看到这种制作。 (5.JUL.2002,录制《摇篮曲》) David:如果这首歌不用节拍器,我们可以做现场即兴的。 Russell Frrante:I think so,too. David:我顺着你的弹奏,即兴唱一个版本,这样的话,会比较有感觉。 David:我这几年我是有慢慢地去放手,可是我觉得在音乐的部分,有时候是你不能放手的,你要知道什么时候这个词就是自己要写,这个编曲你就是自己要做。 混音师Craig:Music is supposed to be an international language.The ambassador between cultures.David is trying to dao that.Asking me how Ido it,that`s like asking a tennis player how they can serve an ace,I don`t know.It`s just I have tolisten and cteat.(音乐应该是一种国际语言,算得上是文化使节,David就是想做这件事情,如果问我改怎么做,这就像你问网球选手,你是怎么发球得分的,我不知道,就是要用心去听,然后把东西创造出来。) (6.JUL.2002) David:这个歌编完还有一首歌,one more song,我就全部编完了。 混音师Craig:You can`t be a mixer and have a favorite.You have to treat each song ike a child.I think Black Tengerine,well shanghai.No,I don`t go to by Tengerine,I`ll buy Black Tengerine.(混音师不能偏心,必须把每一首歌都当作是一个小孩,要比较黑色柳丁跟今天没回家,我是没有买过柳丁,不过我会买黑色柳丁。) David:哇,魔音穿脑的声音! 朱敬然(Andrew):魔音? (11.APR.2002,黑色柳丁demo逐步成型) (播放黑色柳丁整首歌,中间包括David在录音间赤裸上身录音的镜头。) David:今天我刚刚编完最后一首歌,轻松了一点,可是呢没有轻松很久,因为之后呢马上就要开始唱11首歌,那我就有9天的时间唱11首歌,所以基本上每天需要唱一首半,OK,我们现在来看一下Craig,Craig,你怎么没在混音? Craig:有啊。 David:你要不要坐起来振作一下。OK,this is Craig,我们的录音工程师,我们的录音工程师没在录音,在看卫星电视。 Craig:David doesn`t tell me what it`s about,he doesn`t tell me the story or anything.But when I listen to the music,I try to get what is the feeling or emotion trying to reconvey.And my job iscreat the texture.So the story can be told.(David并没有事先跟先跟我说内容是什么,他什么都没讲,但是我一听到音乐,我就会去抓他想传达的情绪,我的工作就是要把纹理表现出来,让纹理去说故事。)
第六章 The day 第七天
上帝在第七天造完人 人花了十个月生下另一个人 一生是长还是短 David:你这个小鬼头啊,每天呢就是睡觉,睡觉然后撒娇,要不就叫人家抱你。就是这样子,啊,你应该是个男的狗嘛,公狗要凶一点嘛,要打架啊。 David:Lucky是一个,它的屁股现在贴着我坐,非常紧,干嘛要这么紧呢,啊,干嘛要这么紧张呢,它看起来年纪很小,可是其实它已经差不多六七岁了,所以每次我带它出去,人家就说,喔,Lucky is a little baby,我就说,he`s not a baby,he`s an old man.我去到哪里它都会跟到哪里,当然我爸回来时它就跟我爸,因为它其实一开始是在我爸的公司长大的,它是不是正在翘腿,它非常斯文的,对,翘腿,我发现还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特别要来看Lucky,不是来看我的,说Can we come see Lucky?我说OK。就是一只流浪狗,刚移民到美国,所以其实是一种责任啦。(Lucky,Lucky,哎呀,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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